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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

Mink視角回憶過往。

有大量假想的背景設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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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加披肩舞比賽需要最襯得上披肩的美麗舞衣,髮飾的妝點也不能馬虎。
為了專心替妹妹張羅這些配件,我推辭掉大部份的工藝委託,幾乎每天都窩在工作房裡為舞衣繡花,期盼把妹妹打造成世間最美最傲人的神鳥舞使。

那天,我下山辦了點事情,到傍晚才正要回村,在山路上看到不尋常的成群輪胎痕,隱約覺得出事了。
我偏離當地人常走的通用道路,沒入森林與陰影化為一體,迂迴的朝村落方向潛行。
風很微弱,空氣中飄來刺鼻難聞的腥臭,越接近村子就越明顯,不是平時熟悉的薰香。
手心直發冷汗,心臟異常嘈嚷,明明繃緊全身神經在催快腳步,卻有種停滯不前的錯覺。
要是連這份不安的預感都僅僅只是個錯覺就好了。

然而樹幹黑條間隙中滲現的不祥紅光,無情摧毀一切錯覺,映入眼簾的畫面殘酷又血腥。
重武裝的大量人馬包圍全村,掃射手無寸鐵的族人,哀叫慘嚎不絕於耳,熟悉的面孔一個個扭曲僵直,倒地婦女懷中的嬰兒也無法倖免。
眾人費心建造的屋舍全化為火焰中的黑色心臟,在生命的盡頭分崩離析。
濃厚黑煙團團竄生,充滿靈魂的悲與痛。
我的心臟也被撕扯,傷口的血化作沸騰火焰熊熊燃起,恨不得立刻衝進現場殺光這些外來者。
外來者的戒備太森嚴,讓我連偷溜進村救人的隙縫都找不到。
我是如此憎恨自己,太過明白莽撞行事只會白白送命,只能強迫自己繼續藏身樹林,眼睜睜看著族人一個個倒下。

在那群持有誇張武裝的外來者之中,有著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人。
黑西裝、單眼鏡,面帶笑容發號施令,彷彿在他眼裡一切的生命都微不足道。
牙齒被我咬得喀喀響,無數次的怒吼都是剛到喉間就又硬吞回去。
要是眼神能殺人,他早已在我眼下慘死成千上萬次。
直到車輛的引擎聲接二連三響起,惡魔與他的爪牙們全數撤退遠去,我飛也似的躍出暗林,投身火海迷陣,喊盡每一個我所熟知的名字,一路朝家屋的方向狂奔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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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

Mink視角回憶過往。

有大量假想的背景設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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迴旋靴跟蹬出的舞音,是大地的歌譜。
窯爐飄散的餅香,是風的色彩。
平穩的每一天,令我們相信這就是世界亙古不變的樣貌。

身為全村信仰中心的祈禱師替我決定了婚約對象,是同村之中年齡相仿但血緣疏遠的女性。
我們的父母也是如此被撮合的,這在村子裡是很正常的事。
因為整個部族的人都有共同的重要使命,必須保護神所賜予的智慧並傳承給下一代。
雖不至於鎖村,但我們鮮少與外來者通婚。

每一代的祈禱師都這麼說著,曾經我們的部族是如此壯大,由數個聚落組成的聯盟,人們寬容且不吝分享特有的香料技術,卻遇到被惡靈附身的人,引發爭奪,幾乎被滅族。
倖存的一小群族人一路竄逃,最後躲進深山,好長一段歲月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。
直到外界起了重大的政局變動,我們的存在才又被外人發現,不得不產生聯繫。
為了防止悲劇再演,我們一代叮囑一代,萬萬不可將神的智慧傳給部族以外的人。
沒有文字記載,僅有口耳相傳,彷彿從出生以來就烙在血液裡的龐大知識,正是我們引以為傲的身份證明。
全村族人背負共同命運,沒有怨言。
智慧是神的恩典,供奉它、守護它,與神共存,最終化為神的一部份,這就是我們所信仰的生命形式。

自從婚約對象確定後,早上跟妹妹互編頭髮時的話題就增加了。
妹妹說,孩子生兩個剛剛好,就像她跟我一樣。
等她結婚了,也打算生兩個。
妹妹說,與她年紀相近的男孩子有好幾個,但她希望能許配給離村口最近那戶人家的二兒子,因為他唱的歌最好聽。
妹妹說,婚禮時招待用的餡餅,她要烤一大簍,多到堆成山,再讓我猜猜哪一個口味是鹹的。
妹妹說,鄰近幾個部落要籌辦帕瓦節,她要參加那裡的披肩舞大賽,奪得冠軍光榮回村,用世界第一的舞蹈替我的婚禮帶來最棒的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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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

Mink視角回憶童年。

有大量假想的背景設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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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一天天長大,開始有自己的事要忙。
她跟著朋友唱歌,跟著母親到村外摘採,跟著父親到鄰近城鎮買賣。
她也學下廚,爐灶的煙也是靈魂的通道,可以把亡魂們送上天,也可以與路過的靈魂交流。
唯一不變的,是睡覺前的那段時間仍會賴在我身旁。
她不再要求我唸書給她聽,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編珠鍊、繡花紋,偶爾搭上幾句話。

花了幾週時間,她為自己繡了件長條方形帶流蘇的披肩,大到能覆蓋她纖瘦的身軀,流蘇垂至腳踝,像蕩漾的水波。
兩臂拉直披肩的長邊,印在她背上的是隻展翅巨鳥的圖紋,我族的驕傲。
鼓音響起,她的靴跟隨之蹬躍,在大地母親的胸膛上踏起連步擊。
披肩即為她的雙翼,與巨鳥化為一體,開心的撲翅振舞。

我們都說,披肩是女人的翅膀。
當她們跳起舞來,春天便會甦醒,幸福即將到來。
在別的地方,它被稱為蝴蝶舞,但在我們族裡叫作鳥舞。
還有一個更廣泛的名稱,各部族一致認同的,叫作夢幻披肩舞。

蹬著舞步的妹妹,是如此神聖,彷彿能看見她的靈魂在發光。
雖然母親與部份女性族人也會跳披肩舞,但妹妹顯然是這當中最有天份的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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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

Mink視角回憶童年。

有大量假想的背景設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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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妹妹長得稍微大了些,會講簡單的句子之後,反是我被她追著跑。
或許是在她剛學步的時候經常抓著我的衣擺穩腳,不小心就習慣當一撮雞尾巴,越想甩開就越招搖。
在她出生之前,從未遇過這種事,年幼的我因此起了彆扭。

我搬椅子堵擋房門,把自己關起來,看著繽紛的圖畫書,久違的沉浸在一人世界中。
妹妹發現推不開門,著急得邊敲邊喊我的名字。
我摀緊嘴巴假裝連呼吸聲都沒有,想讓她以為房間裡沒有人。
然而她直直站在門外嚎啕大哭,喊出的句子就像搗碎的玉米糊,全黏在一塊沒人聽得懂。
然後,媽媽抱起妹妹,邊唱邊搖,直到她止住哭泣。

晚餐的時候,父母對我們說,兩個人都要尊重對方有想做的事,也要相互瞭解困境,體諒彼此。
我說,看書的時候不喜歡被吵。
妹妹說,一個人會寂寞,害怕夢裡的怪物來找她。
妹妹保證以後都會安安靜靜的,拜託我看書的時候不要把門關起來。
我答應了,心裡卻很不是滋味。
覺得挫敗,妹妹能得到她想要的而我不能。

我不再擋住門,卻更常躲著妹妹。
抓著圖畫書跑到馬廄或樹上,任何她可能找不到的地方都試過。
即使她好幾次哭著道歉,希望我原諒她,我也只是一心想避開這個麻煩鬼。

直到有一天,學會爬樹的妹妹被樹下盤繞的大蛇嚇得動彈不得,不知道該怎麼下來。
年紀與她相仿的小小孩們也嚇壞了,一個挨一個的拉著我哭。
爸爸有教過我驅趕蛇的方法,這不是什麼難事。
但是當我看見掛在樹上手腳發軟的妹妹那副慘白面容,一股莫名的激昂在內心炸裂。
對弱小生命的憐憫和身為兄長的責任感,讓我強烈的意識到自己必須保護她。

這件事之後,我看待她的眼光變了。
不再覺得她煩人,不再需要躲著她。
當她抱著媽媽親手縫製的小枕頭挨到我身邊,我會把圖畫書上的文字讀出來給她聽,然後她就像隻被餵飽的小雛鳥,縮成一團安靜的睡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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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

Mink視角的回憶,年少在村子裡的見聞。

用了大量假想的背景設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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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魂。
必定有生死相隨。
是世界上最貴重的存在,泛佈在看得到與看不到的所有地方。
身為萬母的大地孕育出所有的靈魂,使他們降生。
在生命盡頭的最末,身為眾父的太陽再將死者的靈魂接至天上同住一堂。

生過、死過,在那之後的靈魂,成為另一種特別的存在。
祂們平時住在天上,所行的道路與未死過的靈魂們不同。
祂們可以趁夜踩行銀河降至地面,或踏在任何雲霧上移動。
生者碰不到銀河,卻能製造雲霧。
透過與雲霧的接觸,生者與死者的靈魂又能再次進行交流。
能夠讓雙方直接共享雲霧的煙管,正是因此而神聖。

不論生或死,都是靈魂必經的重要歷程,因此部族的人總會慎重舉行相應的儀式。
甚至是狩獵歸來或宰殺家畜,族人都會生火焚煙,好讓牠們的靈魂有條路可以行至天上。

母親臨盆時,祈禱師在生產小屋裡點起香爐,在眾多古老靈魂們的包圍及庇祐下,迎接新生的靈魂。
尚且年幼的我,對生死的認識未深,直到那天第一次具體領悟到靈魂的重量。
震耳欲聾的哭聲直擊我的靈魂,整顆頭都在嗡嗡作響。
原來靈魂自降生的那一刻就能具有如此強勁的力量,足以憾動他人的靈魂。

母親、父親、祈禱師、村人們,輪流把額頭輕靠在新生命的頭上,遞送祝福。
我也湊上了自己的額頭。

妹妹,我的妹妹。
大人們說過在我出生時是受到神明祝福的,我還沒有分給別人過,但是現在我要把這個靈魂收過的祝福分給妳,讓祝福的力量在妳身上更加強大,妳要健康長大。

原本住有三個人的家屋,一下就變得熱鬧起來。
不是四個人而已,而是很多很多人。
每天都有許多婆婆阿姨和姊姊過來,送食物洗尿布、編衣服掃地板。
也有人帶著大孩子過來,讓我跟他們圍坐一圈,輪流唸書講故事。

漸漸的,妹妹會爬會說話,學會叫爸爸媽媽之後,第三個會講的詞是「Min-min」。
媽媽和妹妹下床的時間變多了,我追著妹妹滿地爬的時間也跟著變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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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

捏造養子設定+角色設定捏造。

故事在這篇告一個段落,但不知道該不該併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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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k的嘆息裡帶了點笑氣。

「還真的是毫無自覺啊你這笨蛋。血緣什麼的都是其次,你是在小孩身上看到過去的自己,於是做出與你經歷相同的決定,難道不是這樣嗎?」

完全說中了。
雖然在做決定的那個當下並沒有想那麼多,也許帶有扶養親生兒子的愧疚與責任感,但對於另一個小女孩的心態絕非順便行事的層級。

「Mink看得、比我還要清楚呢……」

笑著,哽噎著,側身抱住那副結實的身軀。
得到一如預料中的慣性回應,被Mink頭貼頭的磨蹭。

「你接納了小鬼頭、小妮子,也接納了這樣的我,一點也不自私。蒼葉,你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厲害許多,也扛了超乎自己想像的事物。正因如此,別再把它當成你一個人的事攬在身上。那是我們的孩子,兒子和女兒都是,在今天成為我們家庭的成員,與我們共享世間萬靈的祝福。」

「嗚…嗚…Mink、謝謝你……聽你這樣說,我好、高興…」

這傢伙不論到幾歲,大概一直都會是個易於感傷的小動物吧。
Mink在心裡感嘆著,一邊拍撫顫抖的瑟縮的小動物背脊。

「我跟你說過有個妹妹的吧。」

沉穩的口調就像平時聊天那般自然。

「啊…說過,以前一起住在村子裡的那個?」

「嗯。小妮子……跟她有點像。個性的方面,看人的眼神也是,很好強的那種。」

「Mink,該不會…」

「誰知道呢。眼睛的顏色跟部族裡的人就差很多,其他相似的部份說不定只是巧合而已。」

Mink的部族,普遍瞳色偏淡,金黃是常見的其中一種。

「就算是部份的巧合,這樣也已經很多了。在那件事之後,我沒再考慮過下一代的事情,一直認為人生中只要有你就已足夠。即使如此,你卻還是為我的人生帶來新生命…我才是應該表達感謝的那一方。」

蒼葉笑了。
他效仿Mink把手撫上對方的臉頰,指腹在黑暗中拭過顎緣、顴骨、耳殼,五指探入濃密的髮浪,來回摸索頭殼的輪廓。

「彼此彼此呢,孩子的爸。一起把孩子養成了不起的大人吧!」

「啊啊。願神賜福我們一家。」

富有默契地,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,他們的額頭再次相抵,輕輕地左右磨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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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

虛構養子設定+角色人設捏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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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是黑暗中少了四目相交的壓力,也或許是今晚的肉桂味聞起來特別香甜,內心深埋的話語才總算能自唇隙傾洩。

「我還沒跟你提過吧,在我年紀小的時候……十幾歲那個時期的事。」

「沒。」

撫慰的手停下來了。
它很隨興的橫越胸口掛在身軀上,靜靜的傾聽,心跳與人聲。

「我蹺過家,一去就是好幾年。那時候每天心情都很糟,做盡荒唐事。整天玩萊姆對戰,也會抽煙喝酒,嗑過各種來路不明的藥、跟人鬥毆惹得渾身傷,還有就是……」

一股背叛般的罪惡感讓他語塞。
但是,緒意隱瞞更像是再多添一道背叛之牆,這對Mink太不公平了。

「這個你聽了可能會不高興。就是,我、那個時候,跟很多女性…那個、做了…那種事…」

「啊啊。」

正躊躇著要不要繼續講下去,Mink簡短沉穩的一聲應答表示了領會,不帶任何情緒,這讓蒼葉感受到信任。
於是他深呼吸,接下去講了。

「實際睡了多少人,我也記不清了。有時跟一兩個,有時搞群交,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誇張的程度。還有就是,大部份的時候都、沒戴套…」

想起那孩子稚嫩無辜的臉孔,一陣心虛襲來。

「唉…沒染病真的只能說是運氣好。那個,因為後來發生一些意外,住院一陣子然後直接回家了。當時有做詳細的健康檢查,確定沒有染上什麼奇怪的東西。」

「啊啊。」

「因為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連我自己都快忘了,直到今天看到那孩子,我才突然想起來,那個,會不會是、我的…」

「不單單是這個原因吧。」

不愧是Mink,總能一針見血。

「對的…我擔心他也有類似的特異能力,還有他待的環境,都跟我很像。外婆有跟你提過吧?我小時候也是個孤兒,在教會長大的?」

「嗯。記得。」

「教會的生活,其實我都記不得了,只知道那裡一點也不愉快。所以我常常獨自偷溜出來,呆坐在沙灘上看海…就跟那孩子一樣。對不起,Mink,一切都是出於我的自私……」

「這點事情,沒什麼好道歉的。」

厚實的大掌再度滑向頭顱,撫著額也撫著臉。

「Mink…」

「如果有證據,也證明你們沒血緣關聯了,你會打消收養的念頭嗎?」

「怎麼會!既然決定要養了,那就無論如何都會養下去的!」

「所以你才會從一開始就打算連擺明沒血緣關係的小妮子也一併接納,不是嗎?」

「啊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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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

有虛構角色的世界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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輾轉難眠。
在這張睡慣了的床上不知第幾次的翻過身,看著窗外昏黃的燈火透入室內,灰濛濛的房間和許多黑色的剪影相組。
這一塊是桌子,那一塊是櫃子,一條條整齊排列的長柱是陽台的欄杆。

「唉……」

在沉寂的色域中輕吐一息。

「怎麼了?」

床邊的榻榻米地板即時傳來回應,讓蒼葉嚇了一跳。

「Min…Mink?抱歉、吵醒你了嗎?」

「沒。」

所以是,本來就也還沒睡著的意思?
該不會也在想著同樣的事吧……

「我可以…過去你那邊嗎?」

「啊啊。」

「那就…打擾了。」

在昏暗的世界中伸長四肢,攀到床緣,滑出了被子滑下了床,慢慢摸到榻榻米還有舖在一旁的睡墊,把全身挪到睡墊上拉直躺好。
還在想著要不要摸索被子的邊角,它就自動覆上身軀了,連著一條溫暖的胳臂一起搭上來。

是Mink。
幾乎就貼在身旁。
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,卻能聽見他的呼吸,感覺到胸口起伏,還有圍繞在周遭像要把兩人緊擁相簇的濃郁肉桂味,有種讓人心安的感覺。

Mink的五指順理髮絲,慢慢摸上側頸,再來是顱側,安撫似的緩揉,無聲的疼惜。
面對這麼照顧人的Mink,內心的罪惡感加重了鞭笞。
遲早還是要講的吧,蒼葉鼓足氣,下定決心。

「Mink,有件事想跟你說。」

「是那孩子的事吧。」

「你怎麼知道!」

一聲氣沉的長嘆,帶著濃濃的肉桂香。
手,依舊緩緩地撫著髮際線。

「明明就不擅長應付小孩的你,卻會突然打算收養來路不明的小孩,就算不知道原因,也多半猜得到是跟長相有關聯吧。」

「啊…唔嗯,Mink真厲害呢……」

的確是長得太相像了,白天剛進家門時連外婆都瞪了半晌才回神。
雖然外婆除了表面的說教訓斥之外沒再多說什麼,還幫忙打電話跟教會的人相約領養手續的辦理時間,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,但她心裡肯定也有些想法吧。

不過有些事,恐怕是只有蒼葉自己才知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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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

文長注意。

有虛構角色設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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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島的沙灘邊,蔚藍的青空與海水連成一片舖天蓋地的汪洋,像把整個世界都包覆在它的懷中,慈祥輕哼古老民謠,曲音在浪潮間飄搖蕩漾,被風拾起又帶往岸邊,傾入那個小小身影的小小耳朵。
一頭青藍色的長髮,被海風撥得凌亂,是金黃沙灘上最醒目的一點。
小小孩童縮著身子,朝大海發呆。
遠處鐘聲響起,是教堂的鐘樓,像在大力喚喊孩童的名字,然而他頭也不回,只想專心看著海,期望自己總有一天能被這片蔚藍吞噬,讓自己的一頭青髮與它相融為同一片亮麗傲人的湛藍。

「小朋友,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?」

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。
可是,很好聽。
比海浪聲還要美。

小小孩童仰起圓嫩小臉,看向身邊不知何時湊近的人影。
是大片秀麗的青藍色,帶著朵朵白浪在風中紛飛。

孩子他,哭了。

「你終於來接我了--!」

「呀?不是、呃,喂!」

小孩死命抱緊眼前的成年人,深怕一放手就再也無緣似的,號啕不止。
跌坐在地的成年人也是一臉驚慌,除了不知該怎麼讓孩子止啼,那張小臉生的五官更是眼熟到令他驚恐的程度。
怎麼會這麼像呢?

「喂!放開我弟弟!」

哭鬧的小孩已經夠吵耳了,現在又興起另一道尖銳的喊聲。
唰唰唰唰唰的,是鞋子踏在沙地上奔馬的聲音,留著一頭黑色長髮的小女孩衝到跟前,毫不留情的朝成年人那身白衣連踹幾個黃沙印子。

「放開他!放開他!可惡的傢伙!」

「哎喲!不是!是他自己…嗚哇別踹了快住手啊!」

小孩子的力氣雖然沒多大,算不上真的痛,但再這麼糾纏下去沒完沒了。
要用「那個方法」脫身嗎?
可是對象是這麼小的兒童,說不定對發育會有不好的影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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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

假設的第n次返島省親的情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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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違的回到碧島。

兩個人一起。
帶著一犬一鳥。

腳下的土地踏起來既熟悉又陌生,紛擾喧囂的街道頻頻產出震耳欲聾的聲響。
以前的碧島,是那麼嘈雜的地方嗎?
應該是山林的生活太安靜了吧,長期的兩人世界,相形之下的碧島堪稱大都會。

但在邁入瀨良垣家門的那一刻,威天巨吼馬上讓蒼葉找回了實感。

「你這個笨孫子!說過多少次要你到家前打個電話通知一聲!突然開門闖進來是想嚇死多少人啊!」

「哇啊啊!外婆!說是多少人…可是家裡不就只有妳一個……」

「對啦!人只有一個,心臟也只有一顆啦!有你這種孫子,幾顆心臟都不夠用呦……也不替老人家著想一下啊!」

「對不起嘛外婆,不小心又忘記了……下次一定會記得的啦……」

「哼!」

外婆的怒吼聲依舊中氣十足,這反而讓蒼葉寬心不少。

老人家側頭一甩,與蒼葉身側的高大男子對上眼,那副異國面容仍然是毫無表情,彷彿早已習慣瀨良垣家的招呼風格,從一開始就呆站一旁,靜待祖孫倆吵完這齣家庭小劇場。
男子單手撫胸,朝著老人家微垂首。
那是在他部族裡最具敬重意義的行禮動作。

「願神賜福予您。……祝您安泰無恙。」

前半段是他自己的母語,後半段是配合多惠婆婆而講的日文。

這不是多惠婆婆第一次聽他講族語了,打從初次的正式歸鄉拜訪,他一直都是用這種形式向多惠婆婆致敬。
老人家聽不懂他族話,但也沒展現太大的震驚,反而是當年蒼葉曾經緊張的試圖解說,卻換來她淡定的一句「聽語調就大致猜得到在講什麼了。」

久違的獨特行禮讓方才旺盛的氣焰頓時化為徐風,老人家舒緩了一臉皺紋,鼓起暖洋洋的酒窩。

「Mink啊……歡迎回家。」

「啊啊,我們回來了。」

這句話像是順手塞了蒼葉滿口糖,笑彎著眉,傾身看了看Mink,又扭頭朝外婆投了一臉傻笑。

「嗯!我們回來了--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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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

獨白形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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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拋下的經驗太深刻,偶爾還是會有剩下自己一個的錯覺。

自以為維持穩定生活就沒有問題,其實仍懼怕自己是被遺留下來的那一個。

憂鬱會傳染,所以我也可以選擇不要讓他散播出去。

閉口不提。
讓日常看起來就跟日常一樣。

卻察覺它一天天的在發酵。
生臭生酸,化作它成長的養份,如此的自我循環。
一團團加大。
一層層變厚。

以前族裡的長者是怎麼教的?


--吸汲一口取自大地母親的煙,聆聽靈魂的聲音,與它對話。


這是我族的知識,智慧的結晶,卻也招致我們的滅族。
我以它為傲,同時害怕它。
擁抱的同時也想推開它。

錯不在它,而是外面世界的貪婪。

明知知識本身沒有錯,我的靈魂卻是如此的彷徨失措,懷疑是否該繼續使用這些技藝。

又有人來尋求香料配方了,三番兩次的在鎮上糾纏。
憂愁與恐懼在啃噬我的靈魂。
不,別再奪走我的族人,我的至愛。

我起疑了。

懷疑這世界又將留存僅我一人。

蒼葉,你還在我眼前嗎?
還在我懷裡嗎?

別告訴我這一切只是幻覺,我無法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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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

日常一隅的小段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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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兩個人的上班日。

意即,可以同路回家。

蒼葉的下班時間是比較早的,打工的雜貨店也離家較近。
即使如此,他還是寧可繞些遠路,一下班就朝離家更遠的民俗工藝坊直奔而去,等待晚他一個多小時下班的Mink一起回家。

他喜歡看Mink工作的模樣。

明明就只是一再重覆類似的手工動作,卻怎樣都看不膩。
他經常痴痴傻笑,連手裡抱著的毛團小狗都忘了搔。
Mink的同事們也經常忘記自己還在趕工,一雙雙眼睛盯著這位偶爾降臨工坊的天使,享受輕鬆愜意的午後時光。

時間到,工作進度告一段落。
Mink抱起一袋材料,肩負鸚鵡,蒼葉揹起裝有小狗的輕便背包,一前一後踏出店門。
身影若即若離,步伐一大一小,蒼葉總是要用稍快的腳步才能跟上Mink的穩健邁行。
他從不嫌累。
因為他知道,不論Mink行向何方,他永遠都追得到。
他喜歡這種經歷努力之後跟上的踏實感。

逐步漸遠,城鎮的房舍被他們拋諸身後、棄置山腳。
環身四周沒有閒雜人等的聲音,蒼葉盡情地將自己的話語揉入風嘯葉騷之中,Mink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點綴這串天賴。

西傾的日輪散灑金光,誘來大批的昏灰暗藍爭相吞噬,在旋風的鼓吹下持續增生。

「……喂。」

『啊啊。』

Mink中途叉斷蒼葉的閒談,朝左肩拋了個眼色,粉紅大鸚鵡隨即振翅飛離。
步伐仍在行進,蒼葉尚未釐清狀況,懷中就被塞了Mink原本揣在手中的牛皮紙袋。

「拿著這個。」

「啊…好。」

狂風呼嘯。
空氣中興起一股泥土味。

Mink解下風衣鈕扣,一顆,兩顆。
他扯開半邊衣襟,側步將身邊人罩在腋窩下,形成臨時的帳罩。

「Mink?!……啊。」

滴。

答啦。

滴滴答答。

淅瀝瀝--

天賜的恩澤。
Mink似乎是這麼說的。

豪邁的行距縮幅減半,結成一團的身影在密佈銀白細絲的世界中緩步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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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

舊坑續填,前面的劇情在這裡: http://huracan.pixnet.net/blog/post/1757728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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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k摟緊光滑的軀體,側頭銜住蒼葉喉頭中心的隆突地帶,牙齒輕輕咬囓,細緻的癢與痛在皮膚表面起舞。像是被螞蟻節足爬行的異感,他好想抓癢,卻只能摟著Mink的頭,任他繼續玩弄。
短暫的吸吻,鬆口,然後是濕潤的舔舐。從喉結到側筋都不放過,滑經下顎邊緣,然後勾勒著耳廓內的旋廊。唾液震蕩廊間的響聲迴入聽道,反覆撲擊鼓膜,整個人都沉浸在愛慾的浪濤中。
名為Mink的海潮已經襲捲全身。

咬起耳緣會讓他四肢酥軟。
銜住頷尖會讓他神情嬌甜。
熟悉的反應卻總是百看不膩。

「啊啊,Mink真是的……」

他喜歡被玩弄,也會為了遲遲不進入正題而感到不耐煩。
Mink壞心眼的耐性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--瞧他曲眉展露無奈的笑,扳住顴頰之後主動奉吻。

舌尖交纏,互相推滾的唾沫擊響牙牆、滲過齒隙,翻撞在口腔膜上,最終因為過多的累積而隨著喉間喘息,從唇與唇的漏洞滋嚕滋嚕的褻流。

「唔……呣……」

「啾嚕、啾……」

口腔湧入的熱度在體內竄散,一路向下匯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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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

原本寫在stay on裡的片段,覺得接起來怪怪的,所以就刪下來了。
集中放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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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朝,兩人起個大早。繞完市場後,Mink探尋般的在房舍間的小巷穿梭。
看著人高馬大的他,手裡抱一袋食材,另一手提著一包生肉,在只容一人寬的窄巷中不僅左彎右拐行動自如,連那擺蕩的風衣都不曾擦過兩旁的堆箱或枝葉,彷彿那些雜物打從最初就未曾存在過。
反觀自己,對於身手佼捷也算頂有自信,卻怎樣也免不了在轉彎處被屋角擦過袖身,或被突出的盆栽劃過揹包。

Mink究竟是如何辦到的?若是直接向他本人討教,或許會得到「單單只是走過去而已」這種仍舊不可解的答案吧。

想著就覺逗趣,嘴角不禁推向酒窩。說巧不巧,Mink回頭瞥了一眼。

「……等會留意腳邊。」

發語前的靜默讓人有點在意呀,不會是被瞅著什麼奇怪的表情了吧?
Mink沒多作發言,筆直朝前方小屋篷走去。腳邊確實有許多值得注目的瓶盆籃甕等,有些盛著乾燥的花草,空氣中飄搖各式奇特濃郁的氣味。
為了避免失足勾倒人家的東西,只得在門口逗留,好奇張望入屋的Mink。

他踏著大靴,又是一副自在流暢的越過地上障礙物構成的迷陣,在雜物堆之間尋著一名老婦。她坐在一張花毯的中心,手裡握著一把枯棕的乾草,唰唰唰的將末端的黑籽撥入膝上的木盆裡。
她所坐的那張織毯,幾乎被十數種採收下來的植物所掩蓋。老婦的表情祥和且專注,手速俐落不見遲疑,像極了以前在碧島看外婆配藥的模樣,有種懷念又安心的親切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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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暴露+蒼葉

跳著寫的敏暴系列片段文。
H的事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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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(暴露)

仍是H中的片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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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(暴露)

H下收,文短未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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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(暴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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帶傷的左手覆住胸口抓痕,右手拎起陶罐又喝了一口,剩餘的大量,咕波咕波全朝著左手掌直傾而下,自裸坦的胸面散開,勒出許多粗細不一的泉柱。突如其來的溫度差,精瘦的軀體猛地抽顫。

「好冷,你在、做什麼……哈哈……」

那是白濁半透明的液體。瞬間在寒冷的空氣中浸散微微的甘甜,與香醇的酒精氣味。

叩咚。陶罐與木板的觸擊聲。
嘶唦。全身僅存於胸頸之間的衣物己被扯盡。

大面積的肌膚在酒精的浸侵下,青年渾身綿軟,僅剩雄性慾望仍舊硬挺。他抬起左腿,往那張居高臨下的酷臉踢去,遲頓乏力的動作當然被大手輕易架阻。
下一秒是脖子。男子的左手虎口下壓,抵住喉節。

「嗚、噎……」

氣管受到壓迫,青年繃面切齒,嘴角依然上弧。他想發出的不是哀鳴,是歡聲。
男子神色飄忽,出神般的低聲喃語,一字一句,慢慢結成一個又一個的音記。

「偉大的神啊,是您將一切賜予於我,

令靈魂得以續存、不致迷失。

此時此刻,我願誠心獻祭,

以換取您最大的喜悅。」

 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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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(暴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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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從身側抽出一把黑刃匕首,刀身在月光的襯映下亮出不規則的波浪狀反光--以刀刃而言,如此崎嶇不平的刀身實屬罕見。刀柄是木製的,上有精美繁複的雕紋與漆飾。
刀刃往左手腕劃下一道口子,隨即滲血。

帶傷的手貼近青年的臉,男子使了個眼色,青年回瞥咧嘴笑了笑,兩手牢牢扣住傷腕,毫無半秒疑遲,正對裂口兩側咬下,牙齒穿破皮膚,舌尖扺住刀傷處,口腔內即刻漫溢濃醇芬芳的微鹹與甘美。

Mink究竟想幹什麼?不知道。不想知道。懶得知道。
嘴裡的味道,好香好甜。滿滿的,想吸更多。
頭,昏昏的,無法思考。意識難以集中。整個人飄飄然。

塞在下身深處的硬塊,遲遲不加動作。收縮清晰的脈動,不知是源於腸壁,還是勃物上飽滿的血筋?

「哈、哈哈……」

青年喘起熱息,手指向腹部滑去,勾起衣擺,掌心貼著腹肌、肋骨一路往上撩至鎖骨。胸膛依舊止不住的大起大伏。

忘了是何時自手腕鬆口的,嘴角仍淌著血味。再度伸出舌頭,接觸到冰冰涼涼的無機物。下意識的咬上去,一顆一顆的,是Mink手上的珠鍊,同樣沾染著來自傷口的血。咬住珠鍊的牙齒故意扯了扯,同時吸吮珠子上殘留的血。
手指也不耐的以指甲摳撥纖瘦軀體上的微小凸粒,一手又從右胸口往左下肋方向深深一抓,毫無保留的力道連自己都洩出「嘶、!」的吸音,白嫩的肌膚已透出艷粉紅色的線痕。

 

(待續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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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MMd / Mink x 蒼葉(暴露)

片段的片段跟片段,很亂未整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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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林葉的遮蔽下,地面僅存殘片碎落的月光。Mink的步幅與白晝無異,熟練的左迴、右旋,穿過一段上坡路。
沿途寂靜的只剩身後遠去卻依舊清晰的木頭迸裂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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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全部脫掉。」

「啊?想起滅族慘劇後居然興奮的勃了嗎?」

「少囉嗦。」

「還是說,這是你對犯人的處刑手法?真是下流的嗜好啊,哈哈哈~」

「叫你少囉嗦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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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陶罐被拿起,扯開封蓋,傾罐倒了一口。一手扳住身下人的雙頰,對嘴使勁以舌頭把口腔內的汁液傳運給另一方。
酸與甜,在味蕾上暈開,溜進食道,成功誘使青年的舌尖往對方嘴裡探求並吸吮著。白淨的十指往男子身後探去,環於後頸的深棕浪髮下,指節使勁折曲,兩掌倏地下扯。

「唔!」

不用看也知道,頸側已浮現八道紅痕。

男子迅速拉開頭與頭之間的距離,與他對峙。

青年瞇起眼,笑的得意,耳根與頰邊薰上淡淡的粉紅。他張唇吐舌,滑舐自己的唇與齒,以及仍然按壓在自己嘴邊的,男人的指端。

男子揚著嘴角,自緊扣的齒排間滲出吟息。眼眸中心的瞳孔縮得細小,在背光的臉龐上晃著輝亮的金黃。

狼狩。慾情。

青年知道這副表情象徵的意義。

內心充滿期待。
即使興奮,渾身上下還是克不住的發顫,淫悅與恐懼混攪不清。

 

(待續+待修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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