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MMd / Mink x 蒼葉(暴露)

DRAMA CD後時間點。
R18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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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的日子。富有實感的人生。
就連失眠也如此真實。

那是一如往常的寧靜深夜,在睡夢中途--不,具體上也沒夢到什麼,單純就是醒了。
枕邊如散漫水花的青髮靜謐無聲,令我得以確認幸福仍在身畔。再度闔目,明確意識到時間一點一滴流逝,睡意也一併流失。
窗外,天上的一縷長幔,閃閃發亮,那是專屬於逝者靈魂的通道。族人相信,亡者的靈魂會步上銀河,到達雲層之上的世界。他們總會趁夜在銀耀的道路上彳亍往返,低頭找尋熟識的身影。
最初告訴我這件事的長輩,如今也在天之道上看著我吧。曾經,我講述銀河傳說的對象--活潑卻又易羞的妹妹,是否正在道路上與我對望?帶著她那蘋紅燦爛的笑容。

一股沉悶濃稠的情緒幾乎要從腹底反嘔而出。

夜空中的族人們好似環伺現下的我,此起彼落的問著:「你幸福嗎?」

是的,現在的我很幸福,但我也思念著曾經有過的那一份。一面面熟悉的臉孔在眼前浮現,我甚至還能看到孩童嬉鬧、祈禱師在火爐前喃喃地排著卜具、家屋煙囪頂端飄散陣陣烤餅香氛。
我是多麼想再度置身於那幅景象中,然而,然而……有如整晚呼喚著月亮的夜梟,怎樣也撲不到明月的懷中。

「喂。」

冷冽的上揚聲將我的注意力從天空扯回地面。不知何時,身邊的人醒了,他用手肘撐起身,眼神獵攫著我。四目交接的瞬間,我瞪大了眼。

「是你--!」

「唷。」

眼前青年歪嘴一笑,很是得意。

「真狼狽啊,哭得那麼淒慘喔--」

「?」

譏刺的口吻,講著無法意會的話語。

「在 說 你 啦!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啊,這 裡。」

說著,他的食指推了推自己的太陽穴,莫非是……?

「我的意識跟你連結了?scrap的能力嗎?」

「別誤會,這次可不是我主動的。是你的意識太強烈,蒼葉睡得正熟沒有防備,腦意識就被你干擾了。」

「啊……」

是跟上次發高燒做怪夢類似的現象,原來如此。

「就連我,都已經安穩睡上兩年了,還要被劇烈的哭鳴吵到不得不醒過來啊!」

他掛著笑意講著彷彿是怨言的話,不像真心要抱怨的樣子,我遲遲未能捉摸意圖為何。

「睡夢中,我和蒼葉可是都看到了哦!在空無一人的村落中心號啕大哭的你--那表情真新鮮,哈哈哈~!」

肩頭的淡水色髮絲隨同笑聲震落,一點一滴的驚愕打在我心口。

「吶,讓我幫你破壞掉吧。」

暴露--蒼葉的另一個人格,瞬間止住笑聲,翻壓上來,兩手扳住我雙頰,穆肅凝眸。

「那些傷心的回憶、難過的思緒,什麼的,通通摧毀。這樣一來,你就能得到解脫--」

「毋須做多餘的事。」

我按住那對纖細的手背,察覺他顫了一下。

「我承認,那是我的軟弱處,會思念,會嘆息,也會悽愴。以前的我被這樣的情緒掠奪,迷失自我。現在的我很清楚為什麼要回顧過去:是為了認清自我。」

我已不再迷惘,以沉穩之聲發出意志。

「即使我們部族終將滅絕,我也必須牢記自己是誰--以玉米形成的血肉,承載雷鳥的魂魄,在風中編織神賜的香息和聲語,是為藍天紅土的子民。」

金色的眼瞳顯得有些動搖。

「那座村子是我心中的一塊地,沒有村子就沒有我。沒有你,也不會有現在的我。」

「!」

迅速的,抓回逃離的手腕,唇瓣在手背上輕觸。

「面對回憶,我已不再獨自哭泣,因為早就被你親手破壞掉……孤獨這件事。」

「你這……傢伙……」

「原本寒心刺骨的淚水,在你的相伴之下,已匯成潺涓暖流。我對這樣的溫暖由衷感謝。」

他半瞇著眼,狠狠的睨視,邊腮泛起潮紅。

「我可是破壞與死亡的化身,知道吧?」

「啊啊。」

「嘖!難得出來放風,不破壞些什麼的話,大爺我可不爽。」

「如果你堅持要消減我的記憶的話……」

「少囉嗦,那個我知道啦!但我改變心意了,我發現還有更好玩的……就是破壞你的自制力。」

舌尖潤過嘴唇,瀲灩莞爾,接下來的目的不言自明。

「喂,你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吧。」

「管他的,呵呵呵~」

一把扯開蓋被,馬上伏身釋放我襠內的物體開始把玩,蒼葉的這一面真是相當任性。口手並用的施加刺激,即使我盡可能的維持呼吸平穩,那一絲絲吐息加重的瞬間還是會被他敏銳察覺,得意的在新發現的敏感處擼蹭。

「喂、夠了,換我幫你。」

掌心按在額頭上,示意讓嘴鬆離已經充份膨脹的肉體。
蒼葉順勢往下滑,隨著我更進一步的壓制動作,一口銜住球狀物的外皮,敏銳的痛感迫使我不得不僵住全身倒抽一氣。只見他不急不徐的吸扯,捏起相鄰的另一丸,力道曖昧似要收緊,驚悚的期待感自尾椎一路竄爬至後頸。

「認命吧。等我玩夠了再換你。」

充滿挑釁的眼神向上挑,不忘在根部輕輕咬嚙。我又捏了把冷汗。

「……隨你高興。」

「嘻嘻~」

原先我就拿主人格的蒼葉那副固執糾纏很沒輒,暴露人格帶來的脅迫更是讓我難以反抗。
數年前與他對峙就得冒上生命賭注,他真的很擅長挖掘別人的弱點,加以操控。
我縮緊眉頭瞇起細目,捕捉那條濕潤滑溜的舌片在隆起的血脈上遊蕩,再度攀至鈴口吞沒進去,抽取多餘的空氣,強勢的打算吸取空氣之外的更多。未被口腔侵佔的部份,也被雙掌包覆起來左搓右揉,連那兩顆都大膽捧起翻覆玩弄,時不時來個小扯。疼痛和性衝動同時攪亂感知,看著自己起起伏伏的下腹曲線,視線逐漸迷茫,喉頭吐出顫抖的熱息,不行,快要抑不住那股腫漲感了。

「要出來了,快、離……開……!」

連出聲的力氣都被奪取,五指盲目搔撫水藍髮草載浮載沉,尖銳的吸汲聲變本加厲的刺入鼓膜。
阻止不了這一切,思緒瞬間飛滅,隨著嘶啞低吼魯莽衝出的是最原始的慾望精華。

「……嗯、嗚……呃啊……」

我眼睜睜看著那隻手捆住漉濕的肉柱來回推擠,將管道內殘存的汁液逼進口腔。此刻的他終於帶著滿足的微笑起身,伸手向我襲來。

「嗯!嗚、滋嚕……啾滋……」

後髮被一把粗魯的扯住,順著舌瓣滑進來的,微微苦澀混著些許甘甜,還有濃郁的腥在味蕾上溜轉, 十分古怪的體驗。探手竊取潛藏在睡衣下的體溫, 想像舌與舌交纏間來回游蕩的白色液體,心中像是有什麼感情要炸裂。
鬆口換氣的那一刻,薰醉的眼神以及嘴角垂掛半透明的白絲--當我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的時候,早已將他推倒在身下,啃舔白皙的胸口,浸淫唾水的手指正在穴孔內抽送。

「啊啊、哈哈……不做事前準備、也沒關係……啊!啊……」

「才兩根手指就已經腰軟的傢伙說什麼傻話。」

他也不甘示弱的扯起我前額的髮,摻染情慾的眼神直直瞪視。

「可別說你射一次就軟屌了,哈?」

「哼。」

我知道自己很享受被他這樣挑釁,真可怕。

「嗯!啊、啊!……呼……」

勉強將性器整根填入未夠放鬆的甬道,被單隨之聚起數道深溝。
胸膛散落繁繁點點的嫩紅,卻不如尖凸的顆粒嬌艷欲滴。含住一枚品嚐,是淡味的鹹。蒼葉發出悶哼,本就擁塞的肉穴絞得更緊了。
沉甸的重量直落腰脊--那雙矯健的腿環扣居上--下盤使力一頂,潤圓的臀肉夾撞陰囊。

「……!」

咬牙笑的狼狽,只有痛爽足以言喻。

「把我幹到翻吧。隨你怎樣、都可以。上爆我、蹂躪我,把我搞得亂七八糟都沒關係……啊啊啊~」

不由分說的抽出再突進,折磨起那道窄口。上方的嘴很合拍的喘出嬌聲,比楓糖還要濃稠甜蜜。只為我鳴叫,屬於我的青鳥。

「Mink、Mink,呣呣、啊!啊~」

又一次的重擊,在興奮得反覆收放的肉壁內左右翻攪。背上添掛一副臂肘,漫無目的的胡亂搔抓。像是在與我的蠻侵相互抗衡,又或者是--索求更多的激烈。
於是我埋進肩口再度舔咬細緻的嫩肉,趁下半身收緊的那一刻緩緩抽出,一但放鬆就再度沉穩的衝向深處。

「啊、哈啊啊--」

貼附耳際的側頰如共鳴箱迴響婉轉音律,震蕩腦內的快感因子。十指嵌緊皮層,銳利的痛楚在肩胛骨奔走,一道接上一道。

「嗯……啊、哈哈,啊!」

本能地把握腹與腹之間挺立的肉棒,沾染頂端滲漏的分泌液上下搓揉,令他從肌肉到聲帶都興奮發顫。
指節扣住冠狀溝下方的位置,然後忘我的朝前列腺加速挺進,交合處洩出啪滋啪滋的濕潤音效。

「啊啊!要射、我要、啊!嗚!讓我……射、啊!啊!」

偏不鬆手。
僅挪了根食指按住尖端,挑撥性的摳弄哀憐無助的小孔。

「嗚嗚!啊!哈哈……可、惡……」

刺爪在背上疾走,肩頭一口深沉的痛,在周遭的熱息中隱約散佈鐵鏽般的腥鹹。突發的劇痛讓我失控的咬緊牙,用狂亂的抽插行為製造巨量的歡愉感,淹沒那些痛楚。
在我以為分身要被絞斷的那一刻,下腹一繃,慾液滾滾爆衝而出。

「呃--啊--」

腦內一片虛無。
全身脫力的同時還能感受到放鬆的掌心內那根熱物奮力發抖,隨即有燙人的漿汁飛濺在腹部與手邊。
抽出宣洩完畢的性器,重心偏向側邊的趴倒,半部軀體壓在他身上,整棟屋子靜得只剩下我們的吁喘。

「滿足了嗎。」

手刀推開瀏海,抹去額面細密的汗珠。他從掌下窺視,半垂眼簾露出淡金色的笑意。

「那才是我要問你的吧。只做一次,夠嗎?」

獗起嘴角,一排瑩白的玉米牙,爽朗的表情卻被頰面未退的桃紅襯得嬌嫣。
無法肯定也無法否定,只能無奈的回他一個淺笑。

「可以的話,你出現的時候,我也想跟你做些別的事。不要總是只有性行為而已。」

「嘿誒~」

迷成細線的雙眼,像隻狐狸可疑的打探我的企圖。

「你還想玩更特別的play嗎?人不可貌相呢……變♡態♡」

「……不是。」

這傢伙的腦子裡到底裝了多少情色的想法啊?不過即使感到疑惑,我也沒問出口。

「過來。」

我撐起上身往窗口靠,彎著胳膊示意讓他填進這個缺位。

「幹嘛?」

雖然一副滿不在乎,可還是放鬆自在的將體重倒入臂彎,叉著雙手,脛骨交疊,像是在問「然後呢?」的斜眼瞄我。
這舉動讓我很滿意。

「你知道銀河上有什麼嗎?」

「星星?」

「是靈魂。無數的靈魂。」

我將目光拋向窗外,自顧自的喃語,像在模仿兒時聽從的祈禱師口吻,穩健悠揚又帶點神秘感。

「族人相信銀河是銜接天與地唯一的通道。只有逝者的靈魂能找到地面這端的路口,朝天上走去。他們來去自如,有時從天的步道上窺探,找尋熟識的身影,有時則下到地面,潛進生者的夢境世界。」

「明明是河,卻偏要走在上面啊?真怪。」

「在我們的認知裡是可以行走的銀道路。但我曾聽聞在日本的傳說裡,卻是迫使夫妻分離的河流。」

猶記在刑務所聽當地出身的囚人講過,要橫渡銀河的話還得踩在一群鵲鳥做成的橋上面。

「啊啊,七夕嘛,是那樣沒錯。」

「傳說,最初的天空是一片漆黑的,沒有星星和道路,也沒有太陽和月亮,它們都被天神藏起來了。」

「真自私的神。」

「有隻渡鴉耍了計謀,先把裝星星的袋子偷了出來,交給夜梟。夜梟將星星一顆一顆排在天空中,每放一顆就起一個名字。」

「哈!這麼多,要排到什麼時候?」

他隨意環住我的腰,吃吃的笑起來,顫抖的身軀震搖臂彎。

「有隻郊狼說了跟你一樣的話。他不想耗費耐心等待,於是趁夜梟不注意,一把搶過皮囊袋,把剩下的星星全倒出來,密集的星群從天頂一路傾滾到地面,舖成現在的銀河。少部份飛濺四方,成了人們認不得的無名星。」

「最重要的道路卻是用最隨便的方式形成的呢。」

「但它卻能亙古千年。」

「你的始祖和全部的族人都在上面,想和他們相聚嗎?」

族人嗎……?

「那並不是全部。還有一個族人……在這裡。」

我摟緊精瘦的肩頭,望入他的眼眸深處。

「我是……族人?」

頷首之餘,我看見驚愕與感動在眼中閃爍著。

「你是我的家人,自然是部族的一份子。我們共浴太陽之父的光耀,一同接受萬森之母的恩澤,不論出身為何,現在的你確實是藍天紅土的子民。」

冷不防的,他一手掛上肩口,一手巴著我的頭髮,舌頭直往嘴裡送。
我抱穩懷中這隻粗暴的小野獸,胸與胸夾著髮絲相互磨擦,任他吻個過癮。

「啾……哈啊,Mink、我想做。」

又來了嗎。

「你滿腦子就只有那檔事而已嗎?」

我愛憐的托起他的邊腮,看他十分享受把頭部重心枕進掌心的安逸感,瞇起眼朝我投來痴醉的笑。

「誰教你總說些帥氣話,講起部族的事就一臉自豪,害我三番兩次陷入熱戀,愛死你了。」

毫不掩飾的告白,若非這個人格的存在,恐怕難以料見原來在蒼葉這個人的心中是如此的激情。
我輕輕闔上雙眼,曲身讓額頭貼附他的前髮左右摩挲,表示此刻我的靈魂是多麼想與他的靈魂緊緊相擁,合為一體。

「明天,記得再講一次。」

「什麼?」

「銀河的故事,還有藍天紅土的子民,我很喜歡,另一個蒼葉一定也會喜歡的。」

他一邊將我髮尾懸掛的捕夢網握在手裡翻轉把玩,羽毛慌忙的上下躍舞。
我思索話語的意含,看來是暴露這個人格的記憶不會傳遞給主人格的意思。雖然我認為不論哪一個都是蒼葉,但是「他們」的記憶區還是不一樣的。

「啊啊,不論多少遍,我都講給你聽。」

自從帶他去村落的遺址之後,我逐漸不再懼怕對他講述任何有關部族的故事。
我們的歷史,我們的神話,那些我原本以為要隨著部族的亡逝被深埋在記憶狹縫的傳說。隨著口中道出的字句,我才意識到自己這個部族的精神並非想像中的奄奄一息。蒼葉成了傳承的對象,傳承的過程讓我感受到一族的精神正活生生的在我們之間張舞脈動。

你接納了我與整個部族,這個部族的精神必然會與你同在。

「作為回報,」

眼前的蒼葉魅惑的笑著,跨身跪在我上方,兩指曲進大腿深處的夾隙用力挖開,滴答滴答的在我肚臍邊添增三兩團乳白,還有少許沿著大腿邊線滑落。

「不論多少次,我都讓你插到爽。」

「恭敬不如從命。」

我握住那根半勃的慾肉,自根部開始搓揉,一口含住胸部的粉嫩顆粒,他喘出啊啊的叫聲後就纏抱著我開始扭動。

「Mink、快進來,我屁股的洞……就是為了被你填滿而存在的!」

一句話就讓我的下肢爆筋充血,長驅直入。


   ※ ※ ※


昨晚太失控了。我細數兩人身上累累的紅斑,深刻的反省。

「打工那邊幫你請好病假了,今天就安份待在家裡休息吧。」

疲憊得無法自力從床舖爬下來的他,就連那聲謝謝都近乎嘶啞,我的內心再度受到苛責。

「昨晚是我勉強你了,抱歉。」

我坐在床緣,像是祈禱般的謹慎捧起比我略小的手掌,願這份誠懇的心意能通過肌膚的接觸傳遞過去。

「不對,是我對你無理取鬧了吧?我才該道歉。」

他搖搖頭,同時,甜甜的笑著。

「雖然感覺有點像夢境,你跟我……跟另一個我,做了一整晚,沒錯吧?」

赤紅的耳根和迅速瞥向地板的目光,擺明腦內正在重現一幕幕的激情畫面。
照理說他不會記得那些事才對,可是他知道了。

「啊啊。我們做了。」

有那麼一瞬,我擔心確切的肯定句會使他感到糾結。
相反的,他看起來鬆了一口氣。細長的手指伸展攤開,溫暖又細緻的生命脈動從緊貼的手心傳達過來。

「太好了……這樣講可能很奇怪,能夠確認另一個我並沒有完全消失,我好高興。真奇怪,明明曾經那麼害怕由他掌握主導權,現在卻覺得無所謂了,甚至想跟他說,歡迎回來……嗚!」

細小的雙掌弱弱顫抖,自他眼角滑下一滴清澈玉珠,洋溢溫馨幸福的笑著。
我抹下那顆水玉,輕撫甜蜜的酒窩,甜的快要把手也融化掉。

「那是因為不論哪一個你,都是重要的『自我』,一點都不奇怪。」

「嗯!謝謝……抱歉把你咬傷了,會不會很痛?」

啊啊,手臂上顯著的齒痕,忘記是在他第幾次高潮時烙下的。

「無礙。倒是你身上的,還疼嗎?」

肩口那個白裡透紅的誇張齒痕特別惹眼,是我咬最深的一道,現在的舌根上還殘留甘鹹的血味。

「嗯--還有些刺刺痛痛的。啊!可是你別介意!可以跟Mink那麼激烈的H,我很高興哦,這點小傷根本不要緊,真的!」

比起自己更關心別人的感受,一點都沒變啊這個無藥可救的笨蛋。
但也是因為這份純真的慈愛,讓我理所當然的把他納為部族的一份子。

「這樣嗎,那就好。等會拿藥膏幫你處置。」

「Mink,還有件事想問你……那個,另一個我,昨晚有跟你說什麼嗎?我的記憶斷斷續續的,不如說是根本只記得H的過程……」

講著講著他羞愧的紅通滿臉。
我頓了半晌整理思緒。

「你知道銀河上有什麼嗎?」

「銀河上面?有著……一大堆的星星?」

傻不隆咚的歪著腦袋瞅著我,一臉困惑。

我明白了某件事。

「呵、有不想獨佔的記憶卻也有想維持新鮮感的事情嗎,真是用心良苦啊。」

「Mink,你喃喃有詞的講什麼?」

「沒事。晚上帶你看銀河上的東西。」

「誒?神秘兮兮的……」

「沒興趣就算了。」

「絕對有興趣!我要看我要看!」

我把興奮得幾乎要彈起來的他按回床上。都幾歲了還這麼像個小鬼頭。

「先把身體養好。」

「遵命~嘿嘿嘿。」

我換上乾淨的織毯,把還在睡的藍色那隻妥當塞到枕邊,看他安心的抱著,隨後逕自朝廚房繼續忙轉去了。
窗外雲層輕薄如紗,看來今晚也會是好天氣。

我很期待。

與摯愛的族人講述神話的夜晚。
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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