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MMd / Mink

Mink視角回憶過往。

有大量假想的背景和角色設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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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更加絕望的體察自己是如此深愛這片大地。
即使是這副身受傷殘的模樣,萬物的母親依舊慈愛地包容一切,連自己也被捧在祂廣大的胸懷中,同其他生命平等的共享祂的呼息。

母親。
我難以割捨的一部份。
如果連我都走了,還有誰用這種語言與祢對話?
被摧殘過的林土是母親身上血淋淋的巨大傷口,也在我心口流淌鮮血。
如果連我都走了,祢是不是會連夜嚎哭淚流不止?
母親,在經歷那樣的事情後,祢仍然是如此的壯闊美麗,連我都自嘆比不上祢的堅毅。

我在白晝的奔風流雲中迷惘。
我在夜裡的星斗輪轉間迷惘。
忍不住的還想多看這個世界一眼又一眼。

銀行和律師事務所的人上山來了,帶著幾位鄰近村鎮出身的響導,據說特地花費一番功夫才找到我。
我們圍坐在廢壚中心的廣場,燒起簡單的柴火堆,煮上一鍋咖啡,慵懶閒散的談起正事。

嘴含煙管,噴起一團團更勝水鍋的濃氣白霧,配合他們的簡單提問一一作答,傾聽繁文縟節般的解說。
全數族人的名字都被報過一輪,一一確認死亡。
由於小村子內通婚頻繁,大家都有或遠或近的親緣,導致最終承權都落在我頭上。
雖然各自的積蓄不多,幾十人份累加起來也是一筆可觀的數目。

生命都不在了,這種以白人觀念建構的資產價值到底還能有什麼用?
既不能填補靈魂的創口,也不能當作陪葬的聖物。
我實在很不想拿這種無用的東西,卻也不知該拿它怎麼辦,只好照著既有的規定走,讓這筆又大又空虛的數字列進自己名下。

一切都渾渾噩噩。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我甚至不確定自己是怎麼度過生活的。
只是當回過神的時候,已經默默在背對村落的另一處山林間蓋起一座獨棟木房,卻又因為過於安靜的生活空間而頻頻做惡夢。

那時的我領悟到,死不透的亡魂註定遭受詛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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