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MMd / Mink

Mink視角回憶過往。

有大量假想的背景設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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參加披肩舞比賽需要最襯得上披肩的美麗舞衣,髮飾的妝點也不能馬虎。
為了專心替妹妹張羅這些配件,我推辭掉大部份的工藝委託,幾乎每天都窩在工作房裡為舞衣繡花,期盼把妹妹打造成世間最美最傲人的神鳥舞使。

那天,我下山辦了點事情,到傍晚才正要回村,在山路上看到不尋常的成群輪胎痕,隱約覺得出事了。
我偏離當地人常走的通用道路,沒入森林與陰影化為一體,迂迴的朝村落方向潛行。
風很微弱,空氣中飄來刺鼻難聞的腥臭,越接近村子就越明顯,不是平時熟悉的薰香。
手心直發冷汗,心臟異常嘈嚷,明明繃緊全身神經在催快腳步,卻有種停滯不前的錯覺。
要是連這份不安的預感都僅僅只是個錯覺就好了。

然而樹幹黑條間隙中滲現的不祥紅光,無情摧毀一切錯覺,映入眼簾的畫面殘酷又血腥。
重武裝的大量人馬包圍全村,掃射手無寸鐵的族人,哀叫慘嚎不絕於耳,熟悉的面孔一個個扭曲僵直,倒地婦女懷中的嬰兒也無法倖免。
眾人費心建造的屋舍全化為火焰中的黑色心臟,在生命的盡頭分崩離析。
濃厚黑煙團團竄生,充滿靈魂的悲與痛。
我的心臟也被撕扯,傷口的血化作沸騰火焰熊熊燃起,恨不得立刻衝進現場殺光這些外來者。
外來者的戒備太森嚴,讓我連偷溜進村救人的隙縫都找不到。
我是如此憎恨自己,太過明白莽撞行事只會白白送命,只能強迫自己繼續藏身樹林,眼睜睜看著族人一個個倒下。

在那群持有誇張武裝的外來者之中,有著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人。
黑西裝、單眼鏡,面帶笑容發號施令,彷彿在他眼裡一切的生命都微不足道。
牙齒被我咬得喀喀響,無數次的怒吼都是剛到喉間就又硬吞回去。
要是眼神能殺人,他早已在我眼下慘死成千上萬次。
直到車輛的引擎聲接二連三響起,惡魔與他的爪牙們全數撤退遠去,我飛也似的躍出暗林,投身火海迷陣,喊盡每一個我所熟知的名字,一路朝家屋的方向狂奔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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